条街上都是汉王府的铺子,所以有汉王府下人看管,怕有人闹事,这种遮掩纯属此地无银,但乔五他们盯了这么久,也没有发现异常。”
贾川点点头说:“眼下知道了汉王做了哪些不法之事,但真说从哪件下手,我还在犹豫,汉王府在乐安仿若一个朝廷,想动手查太难了,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城外的庄子。”
“哦?为何?”
“好跑啊!”
张政笑了,说:“倒也算是个理由,但庄子里可养着不少身手好的护院之人。”
“这个我想过了,之前汉王安排人截杀皇上,必定会用到不少这样的人,皇上身边的侍卫全军覆没,他们的人不可能没有损伤,正是因为他们也同样损失惨重,才给皇上留下了生路,所以,我推断庄子里原本那些人,所剩不多。再加上眼下京城那边正在着手查买卖妇女儿童……”
贾川顿了一下,想了下措辞,才又说:“我来之前,京城刚查了一起略买人口的案子,皇上命锦衣卫出手了,牵扯的官员勋贵应该不少。”
张政说:“听说了,此事在京城动静可不小,皇上本不想用锦衣卫,奈何顺天府尹也参与其中,便不得不用锦衣卫查证,你是想将此案与汉王府那处庄子连在一起?”
贾川点点头说:“想法还不成熟,这纯属是强拉硬扯,京城那个案子与汉王的这个庄子不会有牵连,汉王送进京的人不会像那些人一般躲躲藏藏。”
张政点头。
贾川又说:“但无论汉王胆子有多大,此时的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命人送些什么进京,庄子上理应看管的很严,罪证自然保护的很好,再说汉王眼下人手未必够用,所以庄子眼下重在看管,不会分出人手转运或者……‘进货’。”
“你想……”
“我问过朱瞻圻和汉王府家奴,他们这俩人吧,咋说呢,貌似都知道一些,却也只知道皮毛,尤其是朱瞻圻,他压根就没在乐安王府住过,但二人都说莫说进庄子,便是想要靠近都难。”
张政想了想,说:“此事要从长计议,你先回去歇息,歇息好了才能想出更多的法子来。”
“他们都回去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乔五不会有事吧?”
“不会,他在乐安多年,手下都很能干,他的住处可不止一处,想要抓住他可不容易,先等等他的消息,昨日最迟今日清晨,汉王府应会派人去问,第一次上门询问对朱瞻圻来说容易应对,主要看之后的,在我看来,这些人平日里嚣张跋扈,街市上无恶不作,说不准王府真的朝其他方向查证了,他们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朱瞻圻能如何。”
“就怕他们认真起来,挨家询问。”
张政摆手道:“几个下等家奴罢了,管束他们的人也是家奴,未必敢向上回禀,只要朱瞻圻不多嘴……这些人出来做尽恶事,又是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况,他们真有可能不了了之。”
贾川正是这般想的,才做了这个决定,此时听张政也这般说,心里踏实了些。
……
张政命人将贾川送回宅子。
贾川到宅子的时候,宅子里的人除了老郑头,都在睡觉,贾川也想再睡个回笼觉,却被老郑头拽着讲讲这一趟的遭遇。
贾川讲了个大概,而后做自我批评说:“我当初也是脑子一热,想着来到这里免不得要碰上一些陈年旧案,万一又需要检验白骨,又或者赶上新命案,带着你,我心里踏实,别的仵作我信不过,但,来了之后我才知道,我想简单了。”
老郑头叹了口气道:“你莫想那么多,我活到这个岁数,别的道理不懂,却懂得机缘二字,我既然来了便是来了,只是,看到这次你们出去,我不便跟随,心里也不是个滋味,人各有所长,我却只有对着尸体的时候,能帮上一些,看着你们年轻人风里来雨里去的,着实是羡慕。”
贾川愣了一下神,他之前总在心里抱怨,可老郑头的话让他突然想到队长说过的一句话:能辛苦是福!
他看着院中的水缸,若是没有水可装,它还有何用?
老郑头看贾川发愣,以为是一路辛苦累的,便说:“快去歇息吧,我看胖丫头去了十几日,瘦了一圈,估计回来这些日子她得补回来,我去厨房看看,吃食可够,现如今也可以吃肉了,那丫头瘦下来点好,要不然来日得胖成啥样?”
老郑头絮絮叨叨的走了,贾川又发了一会儿呆,进屋补觉去了。
……
如此安静的过了两日,乔五的第一个消息到了,汉王府只找过朱瞻圻一次,便没再来,他们在城中悄悄找了一整日,因毫无头绪,看样子像是不了了之了,还要再看几日,乔五偷偷到那处院子看过,领头那人还活着,虽未找跌打郎中,那人身上的伤也在慢慢的好,乔五问需不需要再伤一回?
信是贾川口述,陈默代笔,张政命人传出的。
信中只说再看五日,领头的只要有口气在便可。
如此又过了六日,董圆圆将失去的全部找补回来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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